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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 长 微 信: viper0002
财神殿门口人挤人,香火旺盛到将我新买的羽绒服点燃。
罪魁祸首愣在原地,手握加特林烟花粗细的香。
借火点香的道理我都懂。
可人家都是三根一拜,你这…是在学着成为奥运会火炬手吗?
「不好意思,我急着发财。」
嚯,一身名牌。
显然…我比你更急。
01
我被一条龙缠上了。
就刚刚在财神殿门口,被人挤得一个趔趄撞上他手里的「加特林」。
瞬间,整件羽绒服都烧了起来。
好在帅哥反应迅速,飞快穿过人群。
捞来边上的灭火器,喷了我满头泡沫。
连带着其他游客手里点燃的香和蜡烛,都灭了个干净。
「快走。」
男生干燥的手心探到我的手腕,牵着就往殿门外跑。
一直到山路尽头才松开。
财神爷啊财神爷,您老怎么糊涂了。
小女求得是财,不是姻缘啊。
「都怪你。」
身侧的男生突然泄气,倚着大树,顺着滑落地上。
「我?」
指尖绕一圈挪到我的鼻子上,满脸不可置信。
他毁了我件羽绒服不说,还在这里倒打一耙,怪上我来了。
「喂,我险些都快成火娃了,你…」
话音戛然而止,不远处的男生缩成一团,肩膀颤抖。
像是…哭了。
埋怨他的话咽了回去,我弯腰拍拍他的头。
「没事的,都会过去的。人嘛,都要往前看。」
他哭得更大声了。
一把拉过我的腰,抵着我的小腹抽噎,「K…PI…KPI实在是太高了。」
他的发质很软,那种触感像是在摸小狗狗。
起初以为他只是漂了白色的头发。
但摸着摸着,才发现他连着发根都是白的,就好像是天生的。
「工作不顺心咱就辞了。你看我,今年二十四了,还一事无成,存款还比不上我刚上小学的舅舅。」
今天不冷,所以我只在羽绒服里面穿了件单衣。
此时被男生泪水打湿以后,能清晰感受到有什么东西硌着我的肚子。
偷偷撩起男生额前的碎发,竟发现了他额前立着两只像是角的东西。
不动声色地碰了下。
温…温的。
「你是不是摸我的角了!」
他猛地抬头,红着眼角质问。
「靠斯普雷嘛,我都知道的。不过,你这玩意儿还挺假的。鹿角哪有蓝色的啊,难不成是在Cos瑶啊。」
说着,我又揉了几下。
软软的,弹弹的,有点解压玩具的那味儿了。
刚刚手里的香灰还没擦,这会儿全给蹭在上面。
男生的脸侧染上了几分不自然的红晕,偏头喃喃,「老子是龙。」
「什么?你说大点声,我没听清。」
揉着蓝色的角,我低头凑近他。
02
趁我不设防,男生起身勾住我的脖子往下压。
位置交换,双手被攥住紧紧抵在树干上。
「我说…老子是龙。」
我干笑一下,「你别闹了,这一看就是鹿角。」
踮脚想替他拍掉香灰,但双手被禁锢在头上,只好作罢。
但我这人吧,有点强迫症,那块白色的香灰粘在左侧的角上,越看越变扭。
导致他后来说了什么,我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踮脚,偏头,吹起。
终于是掉了。
真舒服啊,我叹了口气。
「你别管我,继续说啊。」我扬了扬下巴,点头示意。
龙角微动,他皱眉,「我…我…我…我忘词了。」
扑哧,唇角快速勾起,又咬牙憋住笑意。
但弯起的眼睛还是暴露了我。
他可真逗。
男生恼羞成怒,微微低头,高挺的鼻尖抵着我的。
被控制在头上方的手指蜷曲,攥在掌心。
紧张到不敢和他对视,就连呼吸都不自觉地变轻。
「看着我。」
他的声音蓦然严肃。
带着满脸娇羞,我抬起了头,对上他的眸子。
男生的眸子由原来的漆黑快速变得透白,发着诡异的光。
表情凝固,我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没骨气的腿软了。
男生轻哼一声,松开手。
双手抱在胸前冷眼看着我下滑,摔了个屁股蹲。
缓了缓,我慌张地拍着土,往山下走。
「你不准走。」
腰间被冰冷的龙尾缠上,双脚腾空,被勾回原地,「你摸了我的哼哼。」
「对不起。」
像是被拔了毛的鹌鹑,我不敢看他,低声道歉。
「没关系。」他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不过你得对我负责,我爸说了,那里只有老婆能摸。」
男生脸上染上几分不自然的红晕,满是娇羞。
神经丨病。
估计是条刚幻成人形的小龙,叨叨叨,一口一个我爸说我爸说,八成是条没断奶的。
摇着头,往山下走。
下午两点多的太阳很是毒辣,冬天树干光秃秃,鲜有叶子遮挡。
长时间的对光,眼睛先受不了了。
眨巴着眼睛,混着香灰的生理泪水从眼角溢出,冲淡了眼中的些许干涩。
「我叫北泽。」
他攥着手指,默默走到我身侧,高大的身躯挡住阳光,将我照在阴影里。
「我管你叫什么。」
突然,他伸手拦住我,「今后我们就是夫妻了,怎么能不知道你老公叫什么?」
被气笑,上下打量一番,没好气地开口,「就你?一条奶龙,怎么哄女孩子开心,你会吗?」
他愣了一下。
见状,我转身摆摆手,「先回去问问爸爸吧柠檬皮写真,小宝宝。」
后腰被锢住,随即被人抱起往空中飞去。
双脚瞬间悬空,飞速穿过云层,比之前做过的任意一种交通工具都要来得快。
离太阳愈发近了。
身侧的人看着前方,唇角勾起,「到了。」
说着就要松开我。
「等…等等。」反手攥紧他印满小Logo的牛仔外套,「我不答应你柠檬皮写真,也不能谋杀啊。况…况且,我是女孩子,摔下去成一滩烂泥,多丑啊!」
03
男生努了努嘴,穿过我的腿弯,将我打横抱起。
鼻尖满是他身上晒过太阳后好闻的香味。
「你看。」
顺着他的指尖往前望去,一簇簇透亮且发着金光的东西飘在空中。
似乎…是花?
但它们时而舒展,时而蜷缩,动起来像是轻盈版水母。
腾出绕着男生脖子的手,往前够。
但它们见状,反而飘得更远了。
「你喜欢?」北泽咧着嘴,笑得有些憨。
我绷紧脚尖,试着点了下云层,是结实的。
这才挣开男生的双手,蹦跶着往云上踩,「这是什么呀?」
「它叫云姬,是我爸妈的定情信物。今年三千九百多岁了,比我都大。」
我跑着抓到一株,握在手心。
绵软的触感,像是树林中蓬松的蘑菇,「它…它们都叫云姬吗?」
握紧后,淡淡的金光透过指缝溜出。
北泽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它最近脱毛期,那个才是云姬。」
不远处坐落的小山,竟是只长毛生物。
像老虎,又像乌龟。
仍由北泽牵着我的手往前走,在云姬面前止住了脚。
「喂,老家伙,这我老婆。」眼前的大山,轻飘飘转身,看了眼又缓缓背了过去。
「哦。」
身侧的人率先炸了毛,拽着我绕到它跟前,「全家就你一个单身狗了,你还不抓紧。每年年夜饭都被催婚,你也不嫌。」
与呆萌的形象截然不同,它开口是沉稳有力量的声音。
「她活不久。」
北泽一点就燃,跳起来暴扣云姬的背。
虽然动作滑稽,我却笑不出来。
这种被人一眼看穿的感觉真糟糕。
04
我叫苏落,毕业入职互联网大厂做了两年后期。
一个月来,光是明星塌房临时加班剪视频,就占了三分之二。
年前,公司组织去体检。
报告下来,我没当回事。
王姐支支吾吾,忍了几天,还是找了个午休时间,把我叫到茶水间。
「小苏啊,医院去检查过了吗?」
我不明所以。
她又反复措辞,开口,「体检嘛,误诊也是有可能的。」
这才听懂她在讲什么。
后来,请假又去了一次医院。
上周确诊了,晚期,最多六个月。
如此抓马的事情,我想都不敢想。
明明我才24岁,还没攒够钱去环球旅行,突然告诉我生命只剩下最后六个月。
接下来的日子开始用秒来计算。
给自己留了一天的缓冲时间,哭了整整一个晚上。
第二天带着肿胀的双眼,去公司提交了辞职的申请。
过年回家,没有和爸妈说。
开心地过了七天,返回出租屋里,又是一个人。
或许是上天觉得我可怜,外卖送的两元彩票竟然中了最高奖项。
活六个月嘛,完全够用了,甚至还能给爸妈留一笔。
但是,钱这种东西谁会嫌多呢。
次日,我买了一沓彩票去财神庙刮,然后就碰到了今天这档子事。
05
北泽扭头看看我,又看看眯着眼的云姬。
「你别说笑了,怎么还咒人呢。」
云姬没好气地甩着尾巴,「爱信不信,赶紧走。」
其实…最后六个月,用来体验一下谈恋爱也挺好的。
更何况,对象还是条秀色可餐的龙。
我摸着下巴在心里算计着。
北泽见我也不反驳,开始慌了。
「我这么大个野生老婆,怎么就要没了呢!还是说,美女都命短。」
「你别怕,我一定让你活。」
男生满脸认真,倒让我有些不自在。
抽出自己的胳膊,退后一步,「其实…我现在倒也没那么怕。」
唇角勾起,带着抹狡黠的笑容。
他这随意穿梭云层的能力,用来做个交通工具甭提多爽了。
但这多有冒犯,指定不能直接点明。
「你这玩意儿能去阿尔卑斯山吗?」我伸手隔着空气,虚虚点了点他的双腿。
男生没料到我会这么问,眼眶里的湿润还未消散。
愣了下,实诚地摇摇头,「我不能出境,今年我当值,海关查得严。」
「你们这也搞海关这套那。」闻言,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你肯定也不能去云南吧。」
「为什么?」
笑着探上前,摸摸男生手臂上没来得及收回去的龙鳞,「过不了安检。」
「谁说的。」
笑容还没有来得及收回,腰间一紧,被人扛起。
身后的云姬挪了挪,装作不在意,「记得带鲜花饼。那个…其实我也没有很想吃。」
身体一轻,北泽将我往空中抛去。
惊呼出声,稳稳坐在了冰凉的龙鳞上。
「抱紧了。」
谁能想到高高瘦瘦的北泽,真身竟是条小胖龙。
腰身有些粗,两只手臂很抱全。
只能一点点往前挪,试探着将手搭上他的龙角。
「你…」男生的声音颤抖,猛地甩了一下尾巴。
在碰到我后背的瞬间,又隐忍着收回。
「怎么了?这边不能碰吗?」我有些疑惑,歪头凑上前。
手下的龙头僵硬,直勾勾看着前方,「没…没有。」
「哦。」
两人没在开口。
我无聊地趴在他身上,指尖缓缓滑过泛着蓝光的鳞片。
这种触感说不上来,有点硬有点凉。
明明没有水珠,摸起来却湿哒哒的。
06
云层白茫茫,不远处却出现了一个类似于门似的东西。
金光闪闪。
「泽哥,去哪?」
为首的人,身着铠甲,手握战斧。
见到北泽,微微仰头。
但身下的人,没有回话,径直往前,穿过金色大门。
「你又惹他了?」
「没有啊。」
「那他怎么黑着脸。」
「估计又是爹妈度蜜月不带他,伤心了吧。」
我盯着刚刚因为紧张,不小心撤下来的毛发,有些无措。
「北泽,其实你这样也好看。」
他的表情这才好一点。
落地已是云南的夏天。
原来,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的说法竟是真的。
短短几小时,竟已过去数月。
落了地,手机才有了信号。
六月十二日,生命倒数只剩最后两个月。
账户里的钱还没来得及花,就不该贪便宜,搭这辆龙车。
在阳光下,鲜花从中,我翻身将人压在地上。
「人都要死了,男人的手还没摸过,男人的嘴还没亲过。我活得也太冤了吧。」
说着就像个女流氓一般,俯身往前冲。
抵上身下男人高挺的鼻尖时,我止住了。
瞥见北泽泛红的耳尖,灰溜溜地从他身上爬下来。
扭头询问他的意见,「我觉得还是一步步来吧。」
他脸上的表情竟然有些遗憾,一言不发地盯着我的唇瓣。
拍拍屁股上的灰,顺势站起。
捞过身侧压断的花枝,将红花别在耳后。
男人仍旧一动不动地躺在原地,我弯起眸子,摊开手掌伸到他面前。
「走吧,先把衣服换了。」
温热的手掌避开手心,扣在我的手腕上,收力拽回。
一头栽倒在他的胸膛,脸下是结实有力的肌肉。
紧张到不敢抬眼看他,呼吸也变得急促。
下巴被轻轻捧住,他低头轻触唇瓣,红着脸离开。
???就这?
我皱眉看他,男生有些不自然地挪开视线。
反客为主,学着先前韩剧里的样子,毫无掌法地乱啃。
最后,只见他唇瓣微肿,眼眸湿润。
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埋在他胸膛,闷闷地开口,「什么感觉?」
他倒也实诚,摸着唇回味,「温热…滑腻。」
我的脸腾一下就红了,「谁要听你说这些了。」
07
商场里,服装店员好奇地抬头看了过来。
见我看过去,又匆匆转头。
额前的发被汗打湿,黏糊糊地粘在脸上。
换下破了个洞的羽绒服,随手塞进一旁的购物袋中。
猛吸两口手里的奶茶,这才缓了缓。
「你要不也挑一件,姐姐请你穿。」
男生盯着手里的冰淇淋,头也没抬,「我们神龙是不会热的,而且我今年六百多岁了,你不准喊我弟弟。」
身侧的服务员听见了,紧紧皱着的眉头,挤得更深了。
她肯定是觉得遇到神经丨病了。
「哈哈哈…这我弟弟,中二病犯了。」我赶忙拉过北泽往外走。
他挣扎着,扭头对小姐姐解释,「我是她老公,掌管天…呜呜呜…」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死死捂住男人的嘴,带着歉意地向店里的顾客点头道歉。
北泽这张没把的嘴,我实在是太害怕了。
不敢带他去人多的地方。
两人坐在蹦床公园的海洋球中大眼瞪小眼。
「你信不信我能跳到那个地方。」
一会儿没看住,他就拽着人小孩哥的袖子,点着天花板上垂下来的装饰灯开口。
「活爹,我信我信,你消停点吧。」
我连滚带爬,冲上前,臂弯扣着男人的脖子拽回。
明明是来旅游散心,却成了带孩子亲子旅游。
人间的很多玩意儿,北泽都是第一次见。
明明尝不出味道,却兴致勃勃地尝了很多东西。
半份烤饵块、半个破酥包、2/3份云南米线、两口饵丝…
无一例外,全是我吃剩的。
「老板,多加炼乳。」
北泽有些好奇地凑上前,看着老板在烤好的乳扇表面挤上满满当当的炼乳。
「苏落,炼乳是什么味道的?」
「甜的,奶香味。」我接过烤乳扇,咬了一口。
看他盯了许久,我举着递过去,「分你口。」
北泽摇摇头,弯腰轻啄我的嘴角。
一脸了然,「原来这就是炼乳味。」
手指蜷缩,我疾步离开。
「苏落,你生气了吗?」
「其实,我真的尝不出味道。」
「但是你刚刚亲我的时候,口腔里竟然有了丝甜味。」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我也可以尝到味道。」
起初我以为他只是在开玩笑,没有应他。
但后来,看他面不改色地将装饰用的柠檬片连皮吃了下去。
我才惊讶地发现,他是真的尝不出来。
「怎么了?」他匆匆咀嚼咽下。
光是这么看着,我的胃就开始隐隐作痛。
08
突然想到些什么。
我皱着眉头,含住半片柠檬。
趁北泽不注意,踮脚搂住他的脖子,递了上去。
牙齿磨过柠檬,带出一连串酸涩的果汁。
身前的人挣扎着想要推开,却又怕弄疼我。
在我松开他后,皱着眉头将嘴里的柠檬皮吐出。
「这是酸。」口中唾液不断分泌,冲散了柠檬的酸涩,留下柠檬的清香。
我笑着看面前鼓着脸的某人,不应该说是某龙。
张着嘴,皱着眉。
脑袋上的龙角没收住,随着动作上下弹动了两下。
意识到自己被捉弄,他扑过来,将我压在酒店的床上。
双手被紧紧扣在上方。
男人的力气很大,只用一只手就可以束缚住我双手的手腕。
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不安地扭了一下。
北泽轻哼一声吗,又加重了手底下的力气。
另一只手顺着我的腰往下,勾着裤子往里。
「你…你…你别乱摸啊。」
眼前的人嘴角勾起,脸上满是顽劣,手里的动作没停。
继续往里探,弯腰贴着我的耳根,呼出口热气,「找到了。」
裤兜突然一轻,男人起身离开。
我有些尴尬地躺在原地,盯着天花板凹槽里的灯带一动不动。
「原来是要糖啊,我还以为…」
刺啦一声。
糖果的透明塑料包装被拨开。
「以为什么?」
「以为…」嘴巴刚张开,北泽冰凉的指尖捏着糖果,强硬地塞了进来。
「唔…」
紧接着倾身覆了上来。
我紧闭着唇关,不给他进入的机会。
但这人作势要解开我胸前的扣子,惊呼张嘴,给他行了便利。
男人缓缓闭上了眼,羽睫轻颤,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放在了舌尖。
轻柔刮过内壁,狡猾地勾走我含在嘴里的糖球。
不一会儿,又吮吸着推回。
糖球融化得很快,混着红色从嘴角溢出,透明…粘腻。
他强势地掌握全局。
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跳也被打乱。
许久,他松开了我。
把着腰将我翻身。
四肢酥软,喘着粗气,瘫在他胸膛平复。
「还是这样省力。」他像个没事人一样,靠着枕头牢牢盯着眼眶湿润的我。
警惕地捂嘴,「我不要了。」
后腰处簌簌一阵响,他又塞过来一颗。
妈的,要是知道会这样,我刚刚在便利店绝对不买糖。
满垃圾桶的糖壳和纸巾。
第二天早上的安排只好作罢。
09
一个人的旅途,突然就变成了两个人,竟也不觉得扫兴。
其实,很多时候都是我在烦他。
偶尔,他也会可怜巴巴地盯着我手里的美食。
在别人看不见地地方,偷偷亲我,品尝食物的味道。
我…好像更像是一个容器。
北泽用来盛放食物的容器。
最后一个月,我在云南定居了。
将手头里中奖剩下的大部分钱都汇给了爸妈。
其余部分买了套小屋子。
屋子原来的主人是个爱生活的婆婆,她在院子里的角角落落都被种满了花。
花开时,满院清香。
光是坐在角落的秋千里,就能感觉到无限幸福。
婆婆生前也会坐在这里发呆吗?
她会觉得孤单吗?
一个人守着这片村子。
不过,她肯定想不到自己的孩子,竟会迫不及待地将这宅子卖掉变现。
原先,听村里老人说每个人能预感到死期。
我总是笑笑,听听过。
但最近,我是真的感觉到自己所剩无几的生命在一点一点流逝。
头发一大把一大把掉,甜腥的血水时常会顺着胃液吐出。
好在,还有人陪我。
看着不远处正在做饭的男人,我起身过去。
「等一下,好了我喊你。」穿着围裙的北泽,额前碎发凌乱,正在往锅里撒盐。
倒是有了几分居家好男的感觉。
我拦住他还想往锅里放酱油的手,「太咸了,掉发。」
他这才收了手,弯腰亲了亲我的嘴角,「没事,我不嫌弃。」
就那么几步路的距离,我又掉了一大撮头发。
尴尬地攥在手里走远。
将掉发放进盒子里,看着镜中越来越陌生的女人叹了口气。
每次看到还是会被自己现在的样子吓一跳。
「苏落,饭好了,我给你放这里。」
「好。」
也不知道北泽最近在忙些什么,每次到了饭点就开始玩消失那套。
他煮了很多。
但北泽不知道的是,其实我已经到了吞咽都疼的地步。
我的喉咙里长满了东西,别说吃东西了,就连喝水都要趁不注意灌下去。
张了张嘴,上颚被拉扯,又重新将纱罩放了回去。
反正也不是很饿,这饭还是不吃了吧。
10
我好像撑不过今天了。
从确诊到今天,早就过了六个月。
上天还算仁慈,给了我这些时间。
虽然想去的地方还未走遍,想吃的东西也没吃到。
但人生总是充满遗憾的,不是吗?
坐在北泽为我拿木板做的梳妆台前,画了最后一个妆。
害,爸妈有弟弟养老。
其实,最放心不下的是我那恋爱脑的闺蜜。
劝分八百次,再两个月就要和那渣男结婚了。
原谅我,不能做你的伴娘了。
但要是他敢对你不好,我做鬼也不放过他。
「骗子,根本就不防水。」
眼角被溢出的泪水打湿,刚画好的眼线被晕开,黑乎乎地一小块糊在那里。
【北泽,要是我死了,你一定要把我和婆婆种的花葬在一起。】
【土葬多不环保,要是被小狗啥的扒拉出来怎么办?】
【呸呸呸,你这人真破坏气氛。】
【噢。】
北泽,他很好,就是我们相遇的时间有些不巧。
特地买了你的同款白毛。
好在我皮肤白,不然换个人就是特大灾难了。
都要死了,让我自恋一下不碍事吧。
这还是我第一次穿婚纱。
你瞧,躺在这花丛中倒像是在拍写真。
我闭眼躺在松软的草地上,感受这阳光渗透肌肤的暖意。
不知道,他晚上回来看到我冰凉的尸体会哭吗?
会的吧,毕竟北泽是条多愁善感的小龙。
一想到他抱着我泣不成声的样子,我就有些不忍。
算了,还是别吓到他了。
于是又匆匆爬起,提着蓬松的裙摆出了门。
为了撑着这条裙子,我脚下踩的是十厘米的银色高跟凉鞋。
现在正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在松软的土层上。
有时候没看清楚,鞋跟扎进洞里,还得弯腰费力将它拔出。
挑挑拣拣,我选在了一大片竹林里。
这一片都是空了的村子,无需担心会吓到村民。
抱着手,躺在地上。
身体像是感受到我准备好死了,就开始剧烈抽搐。
疼痛从胸口蔓延到指尖。
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
暗红色的液体喷到纱裙上,星星点点红色撒开来倒也好看。
就像是…刺绣。
11
我慢慢合上眼,感受着身体渐渐变凉。
「你们看啊,我就说她是条龙吧。」
孩童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们不敢靠近,只是拿着树枝扒拉着我的裙子。
「你们说那个姐姐受伤了吗?」
「才不是姐姐,看这个尾巴,咱们得喊她奶奶。」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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