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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翻红好似已经成了件一夜间就能迅速实现的事,各个平台的兴起及传播广度为素人们提供了“被看到”的可能。但也因窗口的便利,越来越多的人群想要投入其中而使得被看到变得分外有难度。我们可以从当下的社会群像中窥得不少实例,但关于成功的背面,即“被看到”的方法论,却鲜少有人仔细面对。
于这样的群像中摘取一个个例,“冯提莫”这个名字一定绕不开。从重庆小城街角音像店里的山城女孩成长为职业主播,再至专业歌手,名字背后的声量不断被放大。而在这样的过程中,冯提莫始终秉持着一种朴素的向上愿景,她承认运气的重要,但更相信热爱与坚持的恒久之力。
再小的舞台也是舞台,
故事就这么开始了。
九十年代末,冯提莫还在上小学时,父亲在她学校附近开了家音像店,店面是临街的门面房,统共二三十来平,电视、音响、影碟机等占去了一半空间,另一半被陈列着各式碟片的货架挤满。
那是华语音乐的黄金年代,店里全天循环播放着现在被奉为经典的时代金曲,冯提莫印象最深的是一曲《梦里水乡》。她至今还能准确描述出歌曲MV的画面:青石板路的水乡小镇上,一位梳着两个小辫的少女在河边漫步,河边有棵柳树,少女拂过柳枝,眉眼含笑地唱着歌。一个全然陌生而遥远的世界,却令当时还是小学生的冯提莫心生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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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年,这间重庆小城街角的音像店,和华语音乐的黄金年代一起消失在了历史的缝隙里,却悄然声息地在这位山城女孩心中埋下了音乐的种子。
自小,冯提莫唱歌都不怵,也不大在意有没有人捧场,她有自己“假想”的观众。少时放学后,在音像店里跟着电视学唱,她习惯于把门口过路的路人假想成自己的观众,做起直播后,她又会把手机那端的每个人都当成自己的潜在观众。事实上,刚开始直播时,每天进直播间的人只有几个,十来天后也就二十来人,破万是在几个月之后。
但对于冯提莫来说,再小的舞台也是舞台,都很珍贵,她都珍视。“我是在小城市长大的,从小舞台很少,既然现在有了这个(直播)舞台,我为什么不去把握呢?”2014年直播风起云涌之际,冯提莫抓住了时代的风口,如今看来无比敏锐和正确的选择,当初凭的全是一腔孤勇。
目标在进阶,朴素的愿景却没变,
先努力付出比较要紧。
冯提莫也不否认运气的重要,但她更相信坚持二字。这词听上去像大道理,冯提莫说起了件具体的事儿。她开始做直播时还在学校里当老师,教播音专业,当时班上有两个学生也有做直播的打算。冯提莫鼓励她们一起尝试,这事并不复杂,在宿舍里把帘子一拉,趁大家上课或者没人的时候,随时可以进行。
俩人倒也学着播了一段时间,可惜不久就都停了,解释说每天还要上课坚持起来太难。冯提莫一方面理解她们的选择,一方面又觉得费解,“怎么我觉得挺简单的。”那会她在学校的工作也并不轻松,学校离家远,每天早上五六点钟就要开车去上班,回到家时已是晚上六七点,匆匆吃过晚饭,马上化妆开始做直播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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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夸张的时候,她能连续唱上五六个小时,到凌晨一两点才去睡觉,第二天再周而复始网红写真冯提莫,每天就睡三四个小时。“那时候确实挺拼的。”她后知后觉地感慨道。
二十来岁时,工作起来不惜力,经常熬夜,没卸妆就睡觉,现在想来,冯提莫也笑说自己傻。近一两年,她开始追求一种更健康的工作节奏,减少频率,每周固定时间播,直播的平台也从斗鱼转到了有更多年轻人聚集的B站。
网络生态瞬息万变,过去六年,冯提莫见证了直播从一种全民偏见变成全民参与的全过程,求新求变的危机意识早已写进她的认知里。2016年,直播近两年后,冯提莫便生出了向专业歌手转型的想法,她不再满足于翻唱,做自己的歌被提上日程。去年,冯提莫发布了十来首个人单曲,歌曲有制作成本,算上现场录音、混音与弦乐,投入的时间和精力都不少。她没大考虑收益报酬之类,环境时时在变,但她那种朴素的愿景没变,相信热爱就要付出,而付出就会有收获。
这一路,
不过是摸着石头过河。
冯提莫把自己归为和多数人一样的“平凡女生“,普通家庭出身,普通职业起点,摸着石头过河,遇到过暗沟,但也都跨过去了,一步步走到了现在。如今歌手和主播的身份叠加,各种被赋予的意义删繁就简后,也逐渐摸索出了一条相通的线索,互动与共情。在她的音乐世界里网红写真冯提莫,“我”这个东西也会相对弱一些,她乐于听粉丝的意见,曲风、类型都可以商量着来,他们提出要求,她也借此各种风格都尝试一遍。
连身裙 Susan Fang;耳环 Yueqi Qi;袜
这是一条并不常见的专业歌手之路,修音、假唱的声音不绝于耳。冯提莫觉得有必要为自己申辩一句:“我不是凡尔赛,我真的唱得挺好的,很多合作过的声乐老师、舞台上的音乐导演都很认可,有机会你们来听听我的现场,我的现场真的不亚于很多歌手。”话里有她身为专业歌手的底气。
长久以来,“网红”是付诸在歌手冯提莫身上一个摘不掉的标签,冯提莫倒也没急着去摘,在她的理解里,这就是一个很正常的标签,并不附带任何偏见。“就是一个中性词。”只是现在她有了新的目标,想成为歌手,一名有代表作的歌手,“能让大家一下就唱出来的那种代表作”。就像她在那个小小的音像店里,无数次哼唱起的那些时代金曲一样。
她喜欢张韶涵,这份喜欢里也包括
“想要成为她那样坚定的人”
外套、包 Marc
2020年发布的十来首单曲里,你自己最喜欢的是哪首?
《自己》,原来叫做《外向型自闭症患者》。我觉得是现代人很典型的一个现象,包括我自己也经常会有这种感受,推荐大家去听听,可能会有共鸣。
有没有什么工作习惯/思维模式,是你从主播时期一直保持至今的?
就我比较执着一点,不太能被别人劝动,只有自己想通了才行。我也说不好这个是优点还是缺点。
身边人对你的印象或评价里,你最常听到的是什么?
乐观、性格好之类的。我看着可能比较温柔,有时候不想让别人认为我那么温柔,会故意装成很凶的样子。
你人生中第一位女性榜样是谁?现在还有这样的榜样存在么?
一直都是张韶涵老师。从小就很喜欢她,经常唱她的歌,还会去模仿她的声音,也想要成为她那样坚定的人。
摄影:许永聪
造型:Echo Xiao
妆发:霍文
制片&美术:C SIDE
视频导演&剪辑:J. 贾惠龙
视频花字设计:
艺人统筹:姬畅
撰文:Mi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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