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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汕头市海滨花园西区几个连排着的车库内，藏着一家复古照相馆，并不张扬的门面几乎是两位店主的性格写照，和朴素淡雅的小区氛围亦契合得刚好。橱窗玻璃用简单的“踢桃无限公司”字眼装饰着，没有向来往行人吆喝招呼的喧闹姿态，与小开着的店门一起静静等候预约好的顾客，或是由人介绍专程寻来的探店人。
上周六下午三点多，叶思婷正在店内轻声帮顾客调整着拍照姿势，杨绮淳安静坐在电脑前“修图”，店里音乐轻柔，并不太亮的暖黄灯光铺满整个空间。轻扣玻璃门，踏进照相馆内，自然会把脚步放慢放轻，生怕惊扰了店里正不疾不徐认真进行着的所有工作。
踢桃无限公司的闺蜜合伙人杨绮淳（左）和叶思婷（右）。受访者供图
95后汕头姑娘杨绮淳和叶思婷相识于初中。在同学们眼中，她们是形影不离的“闺蜜”。初中时她们就有在汕头开一家咖啡店的梦想，却未料到，长大后，复古照相馆“踢桃无限公司”成为她们扎根家乡的坚定据点。此时的它，像一棵春天里刚发出嫩芽的小树，在并不那么耀眼的角落里静静发力，向下扎根，向上生长。
# 未变的热爱
杨绮淳和叶思婷走上开照相馆之路，并非无迹可寻。初中时，她们就非常喜欢拍照，书包里总要装个数码相机，去哪里都随身带着，上学也带。大学时，两人有了自己的服装品牌“照如 照洒”（潮汕话中是“这么可爱，这么酷”的意思）。对优秀潮汕文化自信骄傲的她们乐于在外地同学中“标榜”自己的潮汕女孩身份，她们把很有趣的潮汕字词放到衣服上，成为服装上的个性元素。“照如 照洒”渐渐在大学生群体中走俏，“有时候会在学校里看到同学穿着我们设计的有潮汕话元素的衣服，那种感觉还挺骄傲的。”杨绮淳说。
年龄在增长，但杨绮淳和叶思婷的热爱未变，“现在的我们和大学时一样，还是喜欢拍照，喜欢服装，开照相馆让我们很好地把这两项爱好结合到了一起。”
开一间复古照相馆的决定，还和她们珍爱的古着有关（“古着”指二手市场淘来的真正有年代的而现在已经不生产的衣服）。读大学时，杨绮淳和叶思婷就对复古文化非常感兴趣，到各处旅行，她们都会留心收集旧时旗袍。这些好不容易收集到的宝贝，杨绮淳不想它们被当作商品汕头网红写真照相馆在哪里，通过一次次交易卖出去，“我们想通过留影的形式，跟更多年轻人推广中式文化和中华旗袍文化。”
# 真实的更美
研究得越深，复古文化中不盲从的个性之美越发让她们痴迷。“翻看民国和80、90年代的港星写真照，你会发现她们有不一样的脸型，不一样的五官，拍照时她们并不掩饰自己的双下巴、小肚子，美得自信真实，美得各具特色。”那种自信的魅力为杨绮淳和叶思婷所欣赏，“我们希望能在‘踢桃’推崇这种真实之美。”
叶思婷发现，很多女孩子的五官很有个人特色，很漂亮，“但她们仍会挑剔自己的缺点，用美颜相机给自己遮‘瑕’，躲在滤镜之后。”朋友圈刷下来，那一张张完美的脸孔让叶思婷迷惑，“大家好像长得都差不多……过几年再翻看这些美颜相机拍出的照片，或许自己也会疑惑：当年的我是长这样子吗？丢失了‘真实’的照片实际上也就没有了记录和留念的意义。”
“推崇真实之美”不是一句说说而已的口号，拒绝流水线、模板化的拍摄，希望做到根据个人特点“量身定制”，杨绮淳和叶思婷不断勉励自己更新摄影理念、提高摄影技术，“只有更充分地准备和积淀我们自己，才可以把顾客的美拍出来，帮大家留住某一个阶段里更加接近真实的自己。”
能通过相机让女孩们看到自己真实的美，叶思婷觉得很有成就感。
看到顾客拿到照片时油然而生地感叹，“哇，原来我也可以这样子”“我原来可以这么美” 的时候，叶思婷觉得满足，“不一定非得要和所谓的主流靠拢，也不一定非得和谁一样的五官才是好看。让女孩子们看到自己独特的美，相信自己可以摆脱滤镜，我们希望每个女孩都能够自信地生活。”
# 让汕头“上头”
2019年11月，“踢桃无限公司”开业。经过一年多的经营，“踢桃”成为汕头小有名气的网红打卡地。“踢桃无限公司”是某个晚上突发奇想，然后两人用了不到五分钟就敲定下来的名字。在潮汕话里，“踢桃”是吃喝玩乐的意思，带给别人无限开心是起这个店名的初衷。
“没完没了”地拍照和修图是她们的日常，看似自由地“当老板”，其实几乎没时间“偷懒”。
当下，处在创业初期的杨绮淳和叶思婷没有给自己安排固定的休息时间，什么时候开工和收工视顾客约拍情况而定。用杨绮淳和叶思婷的话来讲，每天除了拍照就是修图，太累了就换个环境继续修图。旺季时是连轴转的拍摄，给客人挑服装、设计妆发，然后根据服装和顾客要求布置场景，引导动作进行拍摄；淡季时她们给自己报课学习，寻找拍摄灵感，创作新拍摄主题……看似弹性自由地“当老板”，其实几乎没有时间留给她们“偷懒”。
很多年轻人存有“回汕头机会很少、无事可做”的担忧，但杨绮淳觉得，与其被动等着所谓的“氛围”变好，还不如做个先行者，“得有一部分人先回来，先做起来汕头网红写真照相馆在哪里，带动整个城市的氛围，渐渐地这个城市才能够发展起来，吸引更多年轻人回来。这样，汕头也才能越来越‘上头’！”
# “踢桃”无限
“闺蜜”合伙人的工作模式潜藏着危险，“很多人担心我们会不会哪天吵一架就一拍两散了，但我们是真的想不起来上一次发生口角是什么时候。”叶思婷和杨绮淳相望一笑。多年的老友，相互了解、理解，心无隔阂，而喜欢同样的东西，有比较一致的三观和共同的奋斗目标，也让她们越走越默契、越有劲儿。
更多的时候，杨绮淳帮客人挑选服装和处理妆发，叶思婷负责拍摄。“诶对，你这样很好看。”在引导被拍摄者做各种造型时，总会听到叶思婷耐心地轻声鼓励。拍摄间隙，叶思婷调整拍摄场景的道具摆放和灯光时，杨绮淳上前帮被拍摄者调整妆发，两人配合默契，无需太多的言语沟通。
在没有车水马龙和人来人往的小区里，两个95后女孩说，安静的氛围对于拍摄者更“友好”，也更适合于她们创作。希望带给别人无限开心的“踢桃无限公司”，首先得让两位年轻店主觉得满意。“现在的状况比预想中好，但可以更好，还有进步的空间。”杨绮淳轻和的声音里透着一股韧性，她们希望“踢桃”是一家能扎根汕头，也把分店开向全国的复古照相馆。
大大的野心被画进她们每个月的计划里，叶思婷和杨绮淳在踏踏实实拍好每一张照片中积蓄品牌声誉，在推广与践行复古文化个性之美的的旅程中，“踢桃”无限。
作者 | 本报记者 蔡妍虹
文章刊登于最新一期《特区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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